2017.06.22
口述/社工員陳暐文 撰文/宣導教育部
說到社工,你會想到什麼?很有愛心、樂於幫助他人?還有呢?
在社會局、社福團體,及大型醫院等處都能看到社工的身影,無論其幫助對象是疾病患者、身心障礙者、獨居長者、失依兒童、家暴受害者…等,他們都是以「助人」為專業的工作者。說社工很有愛心沒錯,但從事助人工作,只憑愛心還不夠。
服務前,先做功課
依不同服務對象,社工需熟悉不同法規、瞭解有哪些政府單位和社福團體可提供補助或其他資源。若是服務特定身心障礙類別或特定疾病患者,社工更需學習相關醫療衛生知識,才能替服務對象評估合適的資源。以專門幫助聽力損失兒童學習聽語溝通的雅文基金會為例,社工在正式服務前,必須先大量吸收和聽力損失相關的知識,舉凡基礎聽力學、各式聽覺輔具、聽障相關補助、聽損兒相關的各種教育資源…等,都是社工必須先做足的功課。
陳暐文剛從服務年長者的機構來到雅文基金會擔任社工時,也花了近一個月時間閱讀大量資料,也在一次又一次與雅文基金會聽力師及聽覺口語教師的個案團隊研討中,學習到更多知識,陳暐文說:「每個小朋友的情況都不同,我們可以向聽力師瞭解醫師給小朋友做某項聽力檢查的涵意是什麼,和聽覺口語師討論小朋友之後可能要留意什麼,也評估團隊能夠提供哪些服務。」。
從一通電話開始服務
如何讓茫然的家長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社工在初次電話訪談中,會向家長蒐集必要的資訊,陳暐文舉例:「像是小朋友出生時有沒有缺氧或早產、小朋友的聽力篩檢結果及聽力追蹤檢查的歷程、醫師曾提供哪些建議、小朋友的各項發展狀況、是否有其他疾病或障礙,也會瞭解家長和家庭成員們的想法。」取得資訊後,才有評估依據,從而推動家長進行後續的聽力追蹤、資源申請等,讓家長對孩子往後的照顧及教育有更清楚的方向。
聽損兒的聽語復健過程,家庭的影響相當深遠。陳暐文在評估時會連同家庭狀況一併考量,「第一次和家長見面大多是小朋友來基金會做聽力檢查的時候,通常社工會陪同瞭解小朋友詳細的聽力損失情形,同時也觀察家庭成員間對事情的看法,以及決定權由誰主導,我們可以據此評估如何和這個家庭合作。」社工和家長就在這一來一往的諮詢互動中,建立起合作與信賴關係。
在一通電話裡,社工需向家長蒐集個案及案家的資料,供後續評估及討論。
替家長設定好方向,必要時伸援
如果把聽損兒家庭比喻成剛開始學騎自行車的人,雅文基金會的社工就像是在後面扶著的那個人,讓家長不致傾倒,社工會依據家長的能力逐漸鬆手,在家長和孩子絆倒時才又伸出援手。
當聽損兒家庭展開聽覺口語訓練,社工的影響力便較初期來得低。初期社工瞭解聽損兒家庭的狀況與需求、協助申請資源,及分別與家長和專業團隊討論服務內容,直到聽損兒家庭穩定接受聽覺口語教學課程後,社工便不再密集關切。一旦聽損兒家庭或專業人員反映有狀況,社工仍會涉入瞭解,擔任專業人員與聽損兒家庭之間,或專業人員之間的協商橋梁。
舉辦團體活動,替家長及聽損青少年充電
除了為聽損兒家庭提供個別服務,雅文基金會社工也辦理團體活動,舉凡專為聽損兒家長規劃的資訊性講座、給予家長心理支持的成長團體,以及讓家庭間相互交流的親子活動,目的都是增加家長對聽損兒照顧與教養的知能與自信。
不只為家長舉辦團體活動,陳暐文也負責辦理聽損青少年成長團體及暑期營隊。「有些聽損的孩子會把問題歸咎於自己,認為都是他的聽力損失才導致週遭他人的困擾或麻煩。我希望讓聽損的孩子們感受到,他們也可以成為別人的『重要他人』。」於是,陳暐文讓聽損青少年們透過實境密室逃脫合作解決問題,相互發掘隊友的優點;讓聽損青少年們挑戰高空垂降,看顧隊友的安全。在社工的安排和引導下,聽損青少年們對自我有了新的詮釋。
除了個案服務,陳暐文也帶領聽損青少年進行團體活動,從活動經驗促進青少年建立正向的自我概念。
陪伴聽損兒家庭寫更多新的故事篇章
「服務聽損兒家庭,可以看到他們的成長歷程,就像是和他們一起寫新的故事,或許這些無形的成就感就是我服務的動力。」陳暐文已陪同160個聽損兒家庭開啟新的故事篇章。社工不是最常和聽損兒家庭見面的專業人員,但確實是第一個為無助家庭點燃希望的人,即使沒有隨時陪伴在側,社工仍會守護每一個聽損兒家庭寫他們的故事。